张峦命范九前去相送。
前厅内,张老太太抱着圣旨喜极而泣。
她真的好喜欢这道黄黄的绢帛,只觉得,比什么汤汤药药来得都要养生百倍还不止啊。
“母亲只管放心,儿子定给您重新挣一个敕命回来——”张峦说着,又忙笑着改口:“不对,是诰命!”
“大哥说得是。”
张敬等人笑着附和。
宋氏脸上也喜气洋洋地,让赵姑姑去包了赏钱,分给府中的下人,并特意交待道:“每人一两银!”
张眉寿听得连忙阻止:“母亲,不可!”
她知道母亲阔绰,可每人一两银子实在太多了。
“这可是咱们家里的大喜事。”宋氏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笑着道。
“母亲,我并非舍不得这点银钱。”张眉寿见她正在兴头上,只得与她剖白了解释道:“……如今京中旱灾严重,官宦权贵私下连饮酒作乐都不敢,咱们又岂能这般张扬?”
经她这般提醒,宋氏顿时恍然过来,连连地道:“当真是我疏忽大意了。”
俗话说,得意忘形,此时用在她身上当真再贴切不过。
“如此之重的封赏,不必咱们有丝毫动静,自也能传得人尽皆知了。”见气氛一时陷入后怕中,张眉寿又笑着说道。
她知道母亲向来有些小小的虚荣心,是抱着要在张彦和张家族人面前扬眉吐气的想法。
事实上,只怕不止是母亲,祖母应也未能幸免。
张老太太脸上果然闪过一丝不自在,更多的却是庆幸。
好在有二丫头提醒。
先是与定国公府交好,再又是湖州之行,乃至得以顺利出籍……细细想来,竟处处都有二丫头的助力。
其它的日常小事,更是数不胜数。
啧,且还是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怎么就这么顶用呢?
张老太太忍不住拉起了二孙女的手,高兴地感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