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公子倒不似传言中那般无半点可取之处。”
单看心性,倒还算端正的。
只是后来越走越歪,承袭了爵位之后一事无成且罢,还妻妾成群不成体统,却不知是经历了什么。
“嚣张也不过是面子上的嚣张,吃软不吃硬的人,通常并无坏心肠。”虽知徐永宁看自己不顺眼,然王守仁评价起他来仍旧中肯。
此时,王家有下人寻了过来,与王守仁低声耳语了一句。
王守仁眼睛一亮。
他转而看向祝又樘,笑着说道:“是小人家中来了客人,家父特地催小人回家——公子午后既要上骑射课,想来也无需作陪了吧?”
祝又樘点了点头。
“且去罢。”
王守仁朝他揖了一礼,便喜形于色地带着仆人离去了。
刚从定国公府内出来的张眉寿恰巧见着了这一幕。
她脚下一缩,下意识地便往回退了一步,待回过神来之际,已将身形掩在了定国公府门前的石狮后。
她低头盯着自己这双没出息的脚。
她也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然这种心情竟似在私塾外见到了夫子时,想也不想就要躲避的感觉有些相似。
由此可见,她潜意识中总还是有些敬畏他的,尤其是确定了他也是重生的之后——皇权带来的淫威当真旷日持久,是无法轻易抹去的。
张眉寿正哀叹着,那边却听阿荔疑惑地说道:“姑娘,您怎么不走了?”
这声音清脆洪亮,张眉寿听得头皮一紧。
果不其然,她便听着了一声男孩子的笑声。
“张家三姑娘躲在那里做什么?我有那般凶煞吗?”他显是看穿了她躲藏的心思,且不留情面地当场戳破,语气中的笑意仿佛是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确实有趣,昔日娇蛮起来连他都要让着的皇后,难得有这般怕人的时候。
这是那日掐完了他的脸之后,回过神来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