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曙黑着脸,马上把那些愧疚丢弃了。
果然还是那个欧阳修啊!
初入官场好浪荡!
头发斑白亦如此!
——不知羞!
欧阳修出了皇城,在街面上买了个斗笠带着,和随从说道:“金明池那边有水有鱼,若是再买一套蓑衣穿着更应景。”
随从点头,心中却觉得操蛋。
这是夏天啊!
穿个蓑衣,您这是想捂痱子呢?
一路到了金明池,门子殷勤的带着他进去,一边走一边说:“都在船上呢,军主和军侯都在……”
“在船上?”
欧阳修嘟囔道:“不是说在船上都要疯了吗?怎地还舍不得下来。”
没有谁喜欢长期呆在船上,一次出海半年一年后,大抵都不愿意再上船。
“您小心……”
战船靠在岸边,但需要船板才能上去。
几个军士见欧阳修来了,就赶紧迎上来。
欧阳修抬头,茫然看着前方,“好大的水。”
门子笑道:“是啊!是好大的水。”
欧阳修觉着此人听有趣的,就看着他说道:“如何上去?”
门子不知道他眼神不好,就指着船板说道:“就走上去。”
“哦!”
欧阳修干咳一声,门子说道:“相公,该让军主和军侯来接您。”
“罢了。”
欧阳修是来搞暗访的,哪里会弄这个。
他一脚踩出去,只觉得身体一空。
老夫休矣……
“相公!”
门子眼珠子都瞪大了,飞身扑过去,结果抓住了欧阳修的后襟。
欧阳修双手扑腾,竟然抓住了岸边的绳子,几个军士扑上,把他拉起,然后一迭声问情况。
船上还是没动静。
欧阳修怒了。
这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