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感谢,赵顼依旧跪着。
这个孩子啊!
赵曙心中有些恼火,就说道:“还不起来,是要朕去扶你吗?”
赵顼抬头,认真的道:“陛下,臣以为岁币该断了。”
“朕说了再议!”
赵曙要被这个儿子给气糊涂了,拂袖而去。
沈安走过去,一把拎起他,低声道:“这样没好处。”
赵顼起身,“你如何看?”
“某当然赞同。”沈安是赞同这个事儿的,只是觉得时机不对,“大朝会之后再进谏更好些。”
那个时候赵曙的心情会好许多,也没有触霉头的嫌疑。
“此事我做定了。”赵顼的态度很坚定,
这个孩子,看来是没被毒打过啊!
大宋是不该再给岁币了,可你进谏得讲究时机啊!
沈安拍拍赵顼的肩膀,心想大朝会不远了,等大朝会结束之后再说吧。
他还得回家,好生逗弄一番儿子,再带着一家子出门办年货。
刚出了皇城,身后一阵脚步声,沈安回头,就看到了张八年和一群密谍。
“沈县公,邙山军可否借用?”
张八年冷冰冰的,可这话里的意思却很有趣。
他这是觉得自己的人在辽国被欺负了,所以要报复回来吧?
可密谍们打探消息,刺杀什么的是本行,杀人的话,他们比不过邙山军的乡兵们。
“好说!”
稍后乡兵进城,宫中也来了陈忠珩。
“官家说了,快年底了,打扫打扫好迎新。”
普通人家过年前要洒扫家里迎新,而赵曙的意思是汴梁城中也需要一次洒扫。
不过这次洒扫用的却是血。
张八年拿出一张纸,上面记录了二十余个地址和人物信息。
“零散的交给某的人,这一批……西水门这里有十余人,某带人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