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笑了笑,不作表态。
此刻的赵祯别说是进取心,连内政都提不起精神来。
几个教授在苦笑着。
“某才说国虽大,好战必亡,他马上就说国虽大,忘战必危,这怎么说?”
“学生们到底是听谁的?蛊惑他们去关注武事,二三十年后,大宋朝堂之上会是什么景象?”
“这一批批的学生会在各处为官,杰出者将会踏入朝堂。到了那时,朝堂之上的声音……怕是会骤然一变。”
“人人都喊打,人人都蛊惑君王要重视武备,那样的大宋……”
“你忘记了那位小郎君。”
“是了,赵仲鍼跟着沈安多年,早就被他给蛊惑的成了另类,多半也是这等想法。”
“君王如此,臣子如此,那时候的大宋手中握着刀枪,杀气腾腾的盯着异族……某不敢想。”
“可怖,可怕!”
学生们神色振奋的在讨论着沈安刚才的话,看着朝气蓬勃。
几个教授面色微变,就像是老迈的父辈看着叛逆的孩子般的不自在。
“待诏啊,他好是好,让太学重新站了起来。可这等话却是不该说,某敢打赌,今日他的话稍后就会传到各处。”
“他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不,他是站在前面,把自己当做是了旗帜!”
“旗帜?”
“对,一面旗帜。他竖起旗帜,渐渐召集那些志同道合者……”
“嘶……”
众人看着在那边含笑解答学生疑问的沈安,不禁觉得脊背发寒。
还未成亲的年轻人,他竟然就开始竖旗了。
这是要在政坛竖旗啊!
大宋立国多年,敢竖旗的有几人?
范仲淹算一个,结果扑街了。
但范仲淹竖旗时是宰辅,沈安是什么?
一个翰林待诏而已。
是啊!他只是个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