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怕是有事来了。
她微笑道:“是啊!那次仲鍼亏了你,我们一家子都感激不尽。”
女人是她的妯娌,但妯娌之间能和睦相处的没几个,所以大家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女人歉然道:“哎!你说我怎么突然就提起了这事,真是不该,不该啊!”
高滔滔依旧微微垂眸,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等待着对方出招。
那时候他们一家子在郡王府里堪称是风雨飘摇,就靠着赵允让的威望存身。
记得赵仲鍼三岁时病了,府里的郎中也没在,最后她求到了这个妯娌那里,受了几句话的气,然后对方帮她请来了一个于小儿病症有经验的郎中。
这是情义,她记得。
但是情义要还,否则就会压身。
这是赵允让的话,高滔滔对此深以为然,所以她在等待着对方说话。
女人微笑道:“我那弟弟……”
高滔滔的秀眉微微一挑,然后嘴角噙笑。
那是苦笑。
人情有许多种,有的会化为情义,有的会化为债务……
而这个就是债务。
所以她在等待着。
王氏看了高滔滔一眼,然后苦笑道:“我那个兄弟,上次说做生意,结果亏了曾相公家五千多贯……他是被人给骗了,可却没有证据,如今家里愁云惨淡……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五千多贯?”
高滔滔很少来参加妯娌之间的聚会,所以不知道此事。
那些女人都面露愁色,仿佛真是感同身受。
可她们在背后只会偷笑,并幸灾乐祸。
同情这种情绪只会发生在没有利益冲突时,而且对方比自己差很多的情况下。
高滔滔不禁有些头痛了。
五千多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要想动用,必须要这个大家庭的家长做主。
也就是说,除非是赵允让同意,否则郡王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