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绝翎冷哼道:“韩家被你灭门,我不管……但左右两户无辜百姓的命,不能白死!”
朱烈拼命向后退步,同时忍不住吼道:“那件事不是我镇岳山城做的!”
“狡辩!”
燕绝翎对于自己认定的事,从来都不怀疑,他甚至没有丝毫的意动,手下长剑毫不留情,追杀上前去。
朱烈已吓出一身冷汗,酒意全消,左闪右避只顾去抢兵器。
他终于从兵器架上抢到了一把厚背刀,只可惜,就在他拿刀在手的剎那,燕绝翎的剑已刺入了他的眉心。
刚刚上任没有多久的“火眼狻猊”朱烈,就此毙命!
镇岳山城的人,看见朱烈也被刺倒,那还不大乱,登时四下逃命!
琴童、剑童已等在门外,虽然年纪轻,剑法也颇为辛辣,逃窜的山城弟子被他们先后砍倒不少人。
燕绝翎剑下更不留情,就像是斩瓜切菜似的,那袭雪白的披风已经被溅上无数点鲜血。
鲜血如春花盛放,而镇岳山城的人,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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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热气的沸水,宽大的木桶,燕绝翎浸身木桶中,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溅满了血花的那裳披风,悬在他对面的墙壁上。
燕绝翎的目光突然凝结,吁了一口气,道:“好美的血!”
琴剑二童侍候在一旁,却看不出血美在哪里。
“没有什么事,比杀人更痛快的了。”燕绝翎的语声简直就像在呻吟。
琴童、剑童相顾一眼,没有作声。
燕绝翎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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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更黑,屏东分舵外不远处的深林中,无数黑影在阴暗处蠕动。
不一会,一个身影从林外快速飞奔而来,入林后立即跪倒在地,低声喝道:“启禀总管,镇岳山城屏东分舵的弟子尽数被人杀了,没有一人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