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曼背对着韩觉,向前弓着身子,像个拖船的劳夫一般,拖着韩觉,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针锋相对道:“就要去!必须去!”
话语十分坚定,动作也很认真,韩觉被带着走了几步。
韩觉连忙使出了千斤坠,章依曼就彻底拉不动了。
即便章依曼整个身子快跟地面平行了,还是拖不动韩觉。
章依曼急了,急得快哭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就回头朝韩觉走去,拿脑袋去撞韩觉的胸膛。
【咚!】的一下。
“咳咳咳咳。”韩觉猝不及防,千斤坠被破解。
韩觉站直了身子,扶着章依曼刚想说她几句,结果章依曼头一抬起来,韩觉就看到了她眼睛一圈都是红的,泪光盈盈的,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怎么啦怎么啦?”韩觉原本开玩笑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了,连忙问道,“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但章依曼不说话,也不让韩觉看她的眼睛了,低下头去,就拿自己的小脑袋一下一下凿着韩觉的胸口。
“还是因为我不去过山车?”韩觉猜测。
章依曼依旧不说话。
“啊……可是,我是,真,恐高……”韩觉心里发虚,也不闪避或阻止,就被锤得说话都一顿一顿的。
章依曼充耳不闻,双手抱着丑熊,低着头站在韩觉的前面,继续凿。
红色的头发就像火焰一样,一跳一跳的。
大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韩觉也感觉出来了,但他和大家一样,都以为章依曼是因为他不肯去玩过山车才这样的呢。
心下就发苦。
他是真的恐高。
一个人再真诚的的悲伤或快乐,一旦放到镜头前面,也因为成百万上千万双眼睛的审阅,而变成一种表演,以至于画中人自己也迷茫,他的情绪到底是一种感受还是一种姿态。
韩觉就一直提防自己迷失其中,所以对圈子和名利若即若离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