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子,国君的脸面就真的没地方放了。非但如此,一旦东秦太子摆了驾来到凤乡城,在这里出了事,歌布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所以君慕凛眼下可谓十分舒坦,睡也睡得安稳,吃也吃得可口,就连在宫门外等他出来的落修都纳闷,怎么他家主子进了一趟宫,就能在歌布混得这么好了?
不过睡得安慰是睡得安慰,却并没有睡得太实。他知道他家小丫头今晚一定会来找他,却没想到这都等到寅时了,还是没有动静。
他有点儿着急,因为料到宫宴散了之后小丫头一定是追着那位琴扬公子去了,那毕竟是在皇宫里,戒备森严之地,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小丫头耽搁得太久怕是要出事。
一这样想,便再也躺不住,干脆起了身抓起外袍就要出去接应。可也就是外袍刚抓在手上,没等穿呢,甚至鞋袜都没踩呢,就在这时,但听窗子恍啷一下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个身影像只猫似的就扑到了他身上,力道有点儿大,一下就把他重新又给扑倒回床榻上了。
得,算是白起了。
他嗅着入鼻的发香,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娘子何故如此心急?你想叫为夫躺下,为夫自己躺下就好,不劳烦娘子亲自动手来扑,怪累的,你说是不是?”
“贫嘴!”她失笑,想翻个身起来,却被他一把又给揽了回来。“干嘛?”她伸手去拧他,“君慕凛我可告诉你,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儿,你别给我不正经。”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面对君慕息,她有对那位四皇子的心疼,也有像兄长一样的依赖,可以偶尔在他面前撒个娇,说话却永远都正正经经,从不含糊。
但是对君慕凛,她就可以抬手就打,伸手就拧,可以与他笑笑闹闹拧打在一起,也可以开心就笑不开心就生气给他看。前者是兄长,是挚友,后者是爱人,是伴侣。
她可以伸手去摸兄长的脸颊,试图找出易容的痕迹,却永远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整个人都趴在伴侣的身上,与他笑骂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