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恩。”白蓁蓁说,“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我出生那会儿被那个爹看不顺眼,一把把我给掐死,现在可就没有我,也没有我弟了。又或者没掐死,把我掐成了傻子,也就没有今儿坐在这里吃馄饨的福份了。”她说着,看向九皇子,“君慕楚,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我父亲,能订下我这么个活泼可爱又聪慧凌厉的媳妇儿,全仗着我父亲当年大恩。你要知道,白家的孩子能够平安长大,太不容易了。”
白蓁蓁的话到是说进了四皇子的心里,他的目光朝着白鹤染递了去,想起在今生阁时,这个小姑娘说,真正的白鹤染已经死了,是在遇到凛儿那一晚,被人用毒针扎死的,还把尸体推到了悬崖底下。她说白鹤染死了,她来了,那么,她是谁?
目光中的探究之意被白鹤染捕捉到,还给他的却是神秘一笑。
“是啊,白家的孩子能活下来不容易,所以你们要珍惜。”这是白鹤染的话,“不过既然活了下来,就要好好地继续活下去。那些曾经加注在我们身上的苦难,总有一天要送还给那些始作俑者。不管是苦难还是人命,都得有人来偿,而我,绝不会任由仇恨随风飘远。在我的人生观里,就没有恕罪这个概念。宽恕是美德,但是也要分人对事,过份宽恕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对死去的人们的不敬。所以我不会宽恕,我自己的仇,我母亲的仇,我兄长的,我会一点一点的都报回来。”
她淡淡地说着这些话,语态平和,没有丝毫波澜,就像在讲别人家的故事,与自己无关。
君慕息总觉得在这些事情里,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更像是一个旁边者,而不是切身参与进来的白家二小姐。也正因为她旁观,所以她才更清醒,才更冷静,所以她不像他,整个人的心神全部都陷入到苏婳宛那一桩事情里,很难自拔。
原来是旁观,所以才能不深陷。
君慕息心里泛起一个苦涩的笑,怪不得她能跟自己讲出那些大道理,怪不得她能够在经历了那样苦难的岁月、能在看到自己母亲撞死在自己眼前还如此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