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鹤染长叹一声,“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大哥哥把人都带上门来了,这是敲锣打鼓的要跟父亲算这笔帐,父亲可得跟大哥好好算算。”
白兴言站在厅中间,脑子又短路了一会儿。这怎么又成跟他算帐了?为何道理到了白鹤染口中轻易就能跑偏了去,瞬间就成了别人的不是?
白鹤染的话还在继续,慵懒的声音渐渐变得凛冽,渐渐开始咄咄逼人——“大哥说父亲这种行为叫做欺君,父亲怎么看?”
白浩宸怒了,“我何时说父亲欺君了?我明明是说你在欺君!”
“亲事又不是我自己订的,关我什么事?”白鹤染挑眉看向他,“大哥你是不是聋?父亲刚刚还亲口承认是他到皇上面前提的亲事,是他给我订的亲,你都这么大了,到底是谁欺君这个道理,不会分析不明白吧?”
不知何时,白浩轩从后堂跑了出来,站到了老夫人身边。这会儿听到白鹤染这样说,立即扬着童声道:“是父亲欺君,轩儿明白,是父亲欺君,二姐姐是被父亲牵连的。”
“你看看。”白鹤染指向白浩轩,“连这么丁点大的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大哥你却不明白,真不知道这些年都学了些什么。”
“你——”白浩宸都惊呆了,这个白鹤染竟比惊鸿在信中所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但牙尖嘴利,她还能精准地找出事情的关键之处,迅速且顺利地将矛盾转移出去,眨眼工夫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还成了受害者。有这样的一个嫡女在府里,他的母亲和妹妹过得该是何其辛苦?
相比起白浩宸的震惊,白兴言到是习惯了许多,毕竟白鹤染怼他也不是第一回了,坑他更不是头一次,这种戏码打从她回到府中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他只是同情白浩宸,远道回来,好不容易安排一出大戏,结果这戏才唱了个开头就被人喝了倒采,后面又该如何进行下去?
于是他赶紧替白浩宸打圆场:“这件事情的确是为父的错,但为父也是事先不知。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