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先调和军需,以高超的手腕将备战之时各种军需物资的调动、聚集变得更加圆融无声,以至于此时京城的大多数人,甚至都未曾感到站前的那股肃杀之气。上京不到两月的时间,他就已经展示出强大的魄力与手段,令得无人能轻视他这八年隐居所压抑下来的气势了。
当然,眼前的这一切,也是建立在高强度的工作上的,即便是他,能做到这些,也已经竭尽了全力。今天很晚才从皇城中出来,回到家中刚刚扒了两口饭,便有三名旧日学生过来拜访,他也就一边吃饭一边接待了这三人。
此时三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三十八岁,名叫陈开,字彦堂,此时在工部任事,兼任文思院提辖官。第二大的已有四十二岁,姓赵名鼎臣,字承之,此时任开封府少尹,权力已是颇大。第三人今年已有四十八岁,名叫冯远,自道开,在御史台任事,他是秦嗣源弟子,如今御史中丞秦桧又自承秦嗣源本家,因此他也在御史台鱼如得水,颇受重视。
虽然是相府,但秦嗣源此时吃的倒也只是简单的一碗鱼、一碗青菜,倒是让下人上了三碗冰镇的绿豆羹,又每人发了一把扇子,四人便在厅堂里随意地说起话来。既是师生关系,三人之前又清楚秦嗣源的性情,这时候,自也不用唯唯诺诺地说话,都还显得随意。
八年的时间未在,这时候还能回来,在旁人看来,对秦嗣源固然是大幸之事了。不过八年不在,其实也有许多的东西发展,是让他感到遗憾和无法把握的。
黑水之盟时,景翰帝周喆刚刚继位不久,秦嗣源当时算是半个帝师,虽然在许多事情上有帝师之实,但顶多只能说是肱骨之臣,并无帝师之名。当时的景翰帝虽是优柔寡断,但也有几分开拓之心,辽军打来时准备求和,此后又感到屈辱,秦嗣源当时心灰意冷,却也不由得做了一件最为疯狂的事情,煽动了景翰帝暗中准备,挑拨与扶持一切的反辽势力,并且安慰周喆此时不过一时忍让,只要准备数年,必有翻盘时机,这件事,他当时虽然安排了一大批的事情与计划,却并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