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评价。李廷机将这篇为学重新读了一遍,不由越读觉得越好点头道:“如老师所言,真是好文啊!想当年白居易问诗于老妪,老妪能懂方才录之。而这样的文章就算是三尺孩童,也能看得懂,如此才是好文啊。”
李贽没说什么,李廷机当下向李贽问道:“不知老师如何点校这两篇文章?”
李贽道:“第一篇时文算是不错,但却有几分卖弄文辞之憾,算不得好文。”
李廷机难免不同意,当今朝廷以时文取士。头篇已经是近几年时文里难得佳作,老师实在是太苛刻了。
“至于第二篇嘛。”李贽说话停顿了下,然后拿起笔来直接在篇末写了几个字。
李廷机见了倒吸一口凉气,开口道:“有了老师这几句话,恐怕以后全闽的蒙学中,儒童在读完神童诗后,又得加上此篇为学了。”
李贽毫不在意地道:“此子有大才,文章纯熟之日,必成大器。到时候老夫也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李廷机听了不由自己也是生出嫉妒之心来。李贽赞林延潮这句话,乃是当年欧阳修称赞苏轼的。出人头地之词就是由此而来。
李廷机听了李贽的话后,心底耿耿于怀,自己在李贽门下求学这么多年。没听得他这么评价过任何人。
过了几日,李廷机去参加泉州府本地举人的一次文会。
文会里不免指点江山,举人们说得最多的,就是两年后的会试。
李廷机有些喝醉了酒,对众举人言道:“你们今科需快些考,若是放到下一科。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众举人听了李廷机的话,又见他醉态,于是就笑着道:“莫非李兄今科不与我争,要放到下一科再试吗?如此还真是今日最好的消息呢。”
李廷机听了哂笑道:“我算得什么,温陵居士说了,闽中有一神童叫林延潮,他遇到了也当为他避路,放他出一头地。尔等又自比温陵居士如何?难道不让此一头之地吗?”
温陵居士就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