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童生。童生说来不过好听,但切实没有一点用啊。”
在明朝大兴科举以来,童生这词,也是慢慢在变,开始时,凡习举业的读书人,不管年龄大小,未考取生员,都可以称为童生。但后来只有过了县试,府试的考生,才有资格成为童生。
黄碧友摇了摇头道:“林兄,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别看这些人这么老,但考上童生,就算将来一捧黄土时,也可在碑上写上‘待赠登仕郎’五字,若是连童生都不是的,只能写上‘处士’两字。有了童生,也算给自己一世读书有了交代,子孙也是有些颜面,在乡里也算风光,好歹称得上读书人家。”
“原来这些人是为了,生前身后名啊!”林延潮恍然。
黄碧友笑着道:“我等考上童生也有好处,若是你过了府考,取中童生,大的社学不要想了,但一些偏僻地方,会请你去社学教书。要不然去殷实人家里,作个西席,一年十两酬金,虽不说大鱼大肉,但也是他们家最好的饭食。若不想辛辛苦苦教书,那就有一技之长,平日吟诗写字什么的,略通昆曲马吊,去大户人家当个清客,清闲过的日子,也是平常。”
林延潮笑着道:“听你说来,若是我将来不第,当个清客也不错,至少比狗奴才好一些。”
林延潮说完,二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黄碧友笑过之后道:“最重要的还是,过了这府试,就有赴院考的资格了。但府试没过,你也看到了下一次府试,你还不一定有资格考呢,还要再考一次。”
二人说话间,但衙门里一阵梆子响,府衙大门开了。顿时在外面棚外,喝茶,吃小点的读书人都一起起身,朝府衙拥了过来。
府衙里的书吏喝道:“不要挤,不要挤,一个一个县来,先是闽县,再是侯官县!”
林延潮懒得排队,当下拿了张师爷的名帖,交给衙役。衙役不动声色地将林延潮和黄碧友领进了府衙。绕过排衙的大堂,林延潮被引至吏房来,当下再写了一遍履历,而林诚义和黄碧友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