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读书了。‘
不久外面有声音传来道:‘老夫找林延潮。就说是侯官县衙沈师爷来了。‘林延潮听了立即将笔一投,披衣下楼,迎到院门前拱手笑着道:‘沈师爷,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沈师爷笑着指着前院的一片绿竹,还有水井里养着鲤鱼,笑着道:‘小友,你可真会找地方住!我将来归乡养老,也能有这一间屋子就足慰晚年了。‘
林延潮笑着道:‘沈师爷。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过是用来栖身的,怎能入你老人家法眼。里面请!‘
到了里院,沈师爷看到小楼前的花圃,又是赞了几句。两人寒暄了一阵,林延潮这才将沈师爷请上了小楼,
入座之后,沈师爷左右看了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友,你托我帮的事。有些眉目了。‘
林延潮听了手里不停,一面给沈师爷沏茶,一面问道:‘真是有劳,沈师爷了,不知张师爷是怎么说的?‘
沈师爷呷了口茶,好整以暇地道:‘张师爷让我与你说。府台老爷是有恩必报的人,去年你帮他的忙可是一直记在心底。可是今年府取与往年不同啊!‘
林延潮知道此事要那么轻轻松松答应下来,这才奇怪了。
林延潮问道:‘张师爷透了什么风声吗?‘
沈师爷道:‘你也知道,大三关中,乡试最难,而小三关里,府试最难取中。府试是三年两试。去年歇了一年,以致今年考生比前年多了不少,若是放在明年倒是好办一些。另外你也知道,陈知府身为一省府台,方方面面也需顾虑周全,府里累世簪缨,科举世家也是不少,几千个人都盯着那五十名试额,僧多粥少啊。特别是今年府试之后,还要出题名录。”
“题名录?”林延潮讶然道:“那不是乡试,会试才有的吗?”
沈师爷摇了摇头道:“有人说咱们是科举强府,也当出一册题名录,到时中试童生的程墨,都会一览无遗。若有些太差的文章,写在题名录上一看,恐怕会遭人非议,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