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戟,我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我们又当回了自由佣兵,因为他已经无法做个合格的军医了,在意志被摧毁之后,伊万的身体也被毁了,他甚至无法稳定的握住手术刀,也无法稳定的握住枪。
伊万开始变得很恍惚,一整天都是一个表情,他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能分得出来自己的身上是否还有可供他吸食一次的毒|品,没有了毒|品的时候,我得一直看着他,否则我怕他会把自己给弄死。
直到利比亚开始乱起来,我们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伊万想狠狠的赚上一票,让他不必再每天为了找到买毒|品的钱而发愁。
我们接了反对派的一单活儿,一个人三百美元,然后我们两个去进攻一个饭店,没错,高,就是我们遇见你的那一次,就是兔子藏身的哪家酒店。
我们攻入了酒店,伊万坐在餐厅里的椅子上休息,那时他走不了几步路就会气喘吁吁的,然后政府军的炮击开始了,一大块天花板塌了下来,砸住了伊万,他的两条腿被压住了,他本来能躲开的,如果他不是被毒|品把身体搞垮了的话。
伊万的两条腿都断了,我试着把他弄出来,可是,一直浑浑噩噩的伊万那时候变得很清醒,他让我杀了他,或者给他一把枪,让他自己来解决,因为他的枪和腿一起被压住了。
伊万说他不想再拖累我,也不想再过那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他想死,可我不想让他死,就算他的腿断了,就算他要继续过着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我也不想让他死,伊万开始骂我,开始诅咒我,直到他最后哭着求我杀了他,他求我让他别再继续过着在地狱一样的生活的时候,我动摇了。
我拿起了机枪,问他是不是真的考虑好了,他说他想好了,现在死正是时候,然后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就是在他心脏部位打了一枪,然后,背上枪,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了饭店。
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该想什么,直到我在街上遇见了你,当然还有兔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