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都让他回家劝着娘,别打欢欢了。
他这头都抬不起来了。
王氏脸上讪讪的,将那笤帚一扔便小声道:“娘这不是气得忍不住了么,再说了,谁家不打孩子。还不是那死孩子,给宋家闯了祸,娘生怕影响了你的担保!”
这话一出,秦祁阳脸都黑了。
他和那宋仁投交好,不就是为了禀生担保么。无人担保便无法参与科考。
“你要打便关家里打,闹得人尽皆知像什么话!”秦祁阳暗暗瞥了秦欢一眼,傻里傻气,看了便烦心。
王氏搓了搓手,连忙点头:“饿了吧?娘给你炸了丸子,还买了条鱼。”本来炖了鸡汤,不过被秦欢那妮子喝完了,还倒了永富的尿进去。
那锅她都刷了好几遍,自然也不敢说出来。
这儿子风光霁月的,平日里就爱干净,说了只怕饭都吃不下。
如今这家中她最在乎的便是大儿子的想法。
她第一任相公得急病死了,当初秦老太太给了他十两银子,说是可以供儿子念书,她才再嫁过来。
谁知道儿子越大越花钱,秦老大当初带秦欢回来时,一共给了她七十两银子。
要养个丫头片子够够的了。
谁知这些年大儿子越来越花钱,七十两早早花光了。便打起了退亲的主意。
他那同窗宋仁投和县令女儿交好,但又担不起忘恩负义的名声。
这便劳烦了他娘。只要办妥了,那宋家给一百两银子,并且为他做担保。
他当时便动了心。
谁知道他娘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昨儿更是坏了宋家好事,今儿宋仁投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这才急急忙忙赶回了家。
秦祁阳不禁带了几分怒意。
眼看着秦祁阳跟王氏进了屋,秦真真抿着唇小声道:“大哥又回来拿钱了。爹的丧葬费都快花完了。”秦真真如今十三,快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考虑的事情也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