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也不在意,好像送银子只当打水漂似的。他满口答应,又欢欢喜喜的走了。而他一出村子,村外有顶软轿正等着。王府管家站在轿子旁,一脸忧心的问道:“老爷,事情办成了?”
王凯上了轿子,所有四顾确定无人注意,他便神情得意的低声说道:“有十万两银子做饵,天底下谁能经得住这份诱惑?那周小子怎么可能不上钩?他让我三天后把银子送去,我就真给他送去。只要他跟李永芳斗起来,不怕这抚顺城没热闹可看。嘻嘻嘻......。”
听自家老爷说的轻巧,管家却在唉声叹气,心里有话却欲言又止。这事牵连甚广,数家势力牵扯其中,一个不好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可若要破局自救,却又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王员外的软轿回了城却不回家,反而吱呀吱呀的由轿夫抬到了李永芳的府上。王凯一落轿,李府的仆人便连忙迎上来催促道:“王员外快请进,我家老爷和赵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过两道门进入内院,王凯撩起袍子故意疾步走快些,进了厅堂就喘着气喊道:“李大人,赵大人,王某路上耽误些时间,让两位大人忧心了。”
厅堂上首坐着李永芳,侧边则是千户所中军赵一鹤。这两人都面色焦急,没心情看王凯的虚礼。李永芳就急着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得如何?”
王凯把自己憋出满脑子的汗,诚惶诚恐的说道:“大人,王某这次由麻承塔引荐,亲自去了趟赫图阿拉面见建州部奴酋努尔哈赤。
奴酋态度极是骄横,却也不是不能谈。他说本次兵祸之灾全由那周青峰而起,若是能将周青峰绑了,连同十万两白银奉上,自然消灾无事。如若不然,建州大军旬月必至,抚顺定然是玉石俱焚。”
听到最后‘玉石俱焚’四字,李永芳当即暴怒。他一拍桌案就骂道:“十万两?这努尔哈赤好大的口气。他当年不过是李成梁账下的马夫,现在得势猖狂,竟然敢问我要十万两?”
另一边的赵一鹤也心中诧异,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