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的与严如安说些闲话,态度愈加的客气,好似严如安已经金榜题名了。但严如安看着胡掌柜那笑眯眯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反而越加的发凉了。
浑浑噩噩间,不辨时间方向,等严如安反应过来,竟已是随着胡掌柜回到了“聚德客栈”。
“聚德客栈”之所以档次不高,与它所处的地段不好也大有关系,紧挨着乌烟瘴气的“阉人巷”,整日里有不少游手好闲的阉人在周围晃荡,时不时还会有偷窃欺诈的事情发生。若非当初严如安实在是银钱窘迫,也绝不会选择这里居住。
此时,也恰好有几位无所事事的阉人,正在客栈外面闲逛着。
这些阉人,自阉后却没能入宫成为太监,不似宫里太监那样可以时常擦抹香粉遮掩异味,卫生环境也不好,远远地就有一股尿骚味传来,让人不由掩鼻。
事实上,这些阉人之所以整日在聚德客栈左右闲逛,也是打着小偷小摸的主意,还曾经打过严如安的主意,想要偷走严如安的家传玉佩。那时候若不是严如安心性机警,又有胡掌柜做主,就要被这些泼皮阉人们得手了。
而这些阉人们见到胡掌柜拉着严如安回到客栈,也不顾双方曾经的冲突,皆是没脸没皮的乱哄哄的打着招呼。
“呦!这不是严公子吗?会试结束了?考的如何?”
“看你说的,严公子学富五车,才华横溢,自然是考的极好了。”
“胡掌柜如今算是得意了,店里出了一位进士,日后说出去也有脸面,生意定然会更好了!”
“严公子、胡掌柜,今后可要多多照拂我们这些苦命人啊!”
这些阉人六根不全,连带着心性也有些缺失扭曲,如今虽说是在恭贺,但语气之间,倒是讥讽与嫉恨的意味更多些。
胡掌柜平日里也烦极了这些阉人,但因为对方人多势众,性子又多是泼赖记仇,总是不好轻易得罪,但也是能赶就赶,从不见有什么好脸色。
但今日,胡掌柜竟是一反常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