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二牛——二牛——”
她哭着朝自己儿子奔了过去。
二牛是最健全的一个,他被分到了伙房,只负责做饭,基本不上战场。
“二牛啊——”张婶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娘!你别哭了……我回来了……”二牛的泪水也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种生离之苦,不经历的人如何能懂?
“快,你爹和你媳妇儿在屋里等着呢!”张婶儿拉了儿子的手,擦掉眼泪,对白大婶儿道:“白姐,你帮我看着点儿,我去去就回。”
“去吧!”白大婶儿笑道。
王麻子家的邻居——孙大壮也回了,他破了相,断了一根手指,脚也跛了,他的条件是早就可以退伍的,但他坚持守在幽州,把仗打完了。
“儿啊——”
“大壮——”
孙大壮的娘与媳妇儿哭作一团。
能团聚都是好的,栓子羡慕地想,只要他哥能回来,哪怕是缺胳膊少腿儿,他一辈子养着他!
“臭小子,干嘛呢?”
蹲在地上的栓子冷不丁让人踹了一屁股,吧嗒扑在地上,摔了个嘴啃泥。
栓子如今可是掌管三十号马贼的小监察,哪个不要命的敢在他头上动土?!
栓子冷冷地扭过头来!
“怎么?还不服气?”大军痞子,又踹了栓子一脚,并没用力,却再次把栓子踹倒在了地上。
栓子愣愣地看着对方:“大……大哥?”
眼前黑不溜秋、壮如牦牛的男人真是那个白白净净、比小姑娘还纤细单薄的大哥?
“不认识老子了?”栓子哥痞里痞气地问。
“大哥真是你哇!”栓子爬了起来,一把跳到大哥身上!
六载风沙,金戈铁马,全村最弱的小白脸儿,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给老子下来!”
“不下来!有本事你打我呀!”
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