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一愣:“哪个北大?”
“就是海淀区的北大。”
“北京大学?”
“是。”
李母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80年代初的大学生毕业分配工作是必然的,北大分配好工作更是必然的。全国每年需要大学生的岗位千千万,北大清华的毕业生却只有几千个,自然是哪里好去哪里。事实上,教育部综合各个单位的要人申请列表的时候,也是优先考虑北大清华的学生的。
如中丝这样的央企,一年也不一定能分配到一名北大毕业生。至于北大毕业生能做什么——首先,一家央企能够争来的大学生数量和品牌本身就是一种炫耀资本了。即使北大的学生不能做技术,不能写文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他至少能做个领导不是。
“酒来了。”景存诚乐呵呵的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两瓶商标泛黄的茅台。
“杨锐喝一点。”徐武豪气的开始摆杯子,第一个就放在杨锐面前。
年前徐武去救景存诚的时候,每次都是他来和杨锐拿钱,外汇券和人民币一次又一次的拿出来,每次都是上千元,拿的徐武都心惊胆战,如今在京城再见面,景家的光景虽然好了,当年的场景却是历历在目。
等待了近十年,从愤怒到希望,从希望到绝望,从绝望到平静,从平静到恐惧,再从恐惧到希望的心路历程,不是当事人是很难理解的。
如今,景存诚和徐武看着杨锐,就能回忆起德令农场的寒冷,就能回忆起杨锐带给他们的温暖。
几千元外汇券,对于今天掌握着上千万美金贸易的景存诚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了,可在当时,那是救命的一笔钱,不止救了景存诚,还救了他的难友,后来还救了他更多的朋友。
“杨锐,你好好的坐着,咱们今天要好好的喝点酒。”景存诚没有管李家母子,开了一瓶茅台,侧着身子倒给杨锐,口中道:“本来想早点去找你的,一方面,是我刚刚平反,工作上走不开,另一方面,也是想你即将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