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的权很值钱吗?”
他手一扬,他身后一骑竖起了一杆大旗,一抖,那捆着的旗面抖开,立时鲜艳的旗帜迎风飘扬,极力鼓舞,内中那金色的日月浪涛图案是如此的醒目。
老胡驻马金红的日月浪涛旗下,厉声喝道:“皇明宣府镇军士胡天德在此,尔等流贼,还不速速投降?”
“不,这不可能……”
“你,你……”
一片惊叫中,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那杆旗面,他们以为老胡只是趁这个机会夺权争利,不想到他竟是靖边军的细作。
李岩怔怔看着,想不到一个老营的制将军,大顺国的太平伯竟是奸细,他猛的想起当初这胡天德就一直鼓动大军出京作战,还有那武阳伯金有牛,甚至还有众多各营的伯爵,子爵们。
他全身冷汗涔涔而下,只觉身上一阵阵发冷。
李自成在李过脚边呻吟着,他右眼中箭,痛苦之极,更让他痛苦的是内心。可笑出京前他还信心满满,目空一切,竟想不到营中已被渗透到这个地步,步步都在别人谋算之中。
李过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长这样子,怎么可能是官兵?”
老胡怒吼道:“流贼受死!”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目圆睁,就要一箭把这李过射死。
猛然一阵山崩地裂似的爆炸声撼动大地,十几发大火箭落在岭下不远的中权亲军阵列中,不但再次炸得那边血肉模糊,那震感与气浪更是汹涌过来,让老胡的耳膜都在嗡嗡发疼。
他不由自主的被掀翻马下,连同岭上的所有人,个个都是东倒西歪,马匹狂暴嘶鸣。
最后老胡被孔三扶起,好一会儿仍觉得耳朵持续嗡嗡作响,听不到其他声音,等他回过神来,却见李自成已被李过扶上马,他们十几骑拼命鞭打胯下仍然狂暴惊恐的战马,往东升岭南面逃去。
老胡怒喝道:“乡长哪里走?”
孔三大喝:“休走了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