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腮上的虬髯,对谢一科笑道:“我这手技艺很难得的。要不要教教谢兄弟你?”
谢一科连连摇手:“还是免了,有什么好刀好铳好弓,送我几把还行。”
看着这两个活宝,众人都是暗暗摇头,温达兴的爱好太渗人了,他家丁出身,向来心狠手辣,谢一科天真纯朴,可别教坏了他。
不过各人没说什么,温达兴没有触犯军律。他以残忍手段对付也是敌人,谁没有一些怪癖呢,只要他不剥自己兄弟人皮头皮就行了,连镇抚迟大成虽然皱眉,也没有出语说话。
事实上,靖边军诸人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对待敌人,向来冷酷无情。
赞画秦轶叹道:“可惜当年东江兵,孤守辽东僻隅,为朝廷立了不少功劳。现今……当年叛乱,他们也算事出有因,受了委曲。”
中军抚慰官谢有成冷冷道:“这就是他们投靠鞑子,屠杀汉人百姓的理由?不管受了多大委曲。他们投靠鞑子,助桀为虐,就是该死!”
他摸摸自己空荡荡的左臂,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颤动:“看看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沈志祥诸人,哪个是好东西?遭受不公,就要投靠鞑子。哼,当年岳爷爷也受了委曲,他们部下可有投靠金贼?他们骨子里就是畜生,不值丝毫怜悯!”
看他神情激动,秦轶等人都是默然,谢有成平日待人温和,然只要谈起鞑子与二鞑子,就神情狰狞,脾气大变。这也难怪,全家数十口死难的惨事,任谁也忍受不了。
王斗淡淡道:“此战我师得胜是必然,若有俘虏,满蒙、红夷、色目、朝鲜人全部杀了,汉旗军官与老卒尽数处死,余者士兵甄别处理,来年反攻辽东,也有用处!”
他问温达兴道:“中路,右翼的战事如何?”
温达兴恭敬道:“哨骑回报,他们己经与奴激战,应该可以支持住。锦州城下,小凌河那方,吴三桂诸将,也与贼奴了大战。”
王斗点点头,正要说话,就在这时,忽听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