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旁边的官兵及乡勇社兵们都是看得目瞪口呆,舜乡军鸟铳的威力让他们心寒,各人均想若自己被打上一铳会是如何。
特别舜乡军那冷漠的神情,便有如一只整齐而机械的屠杀工具,更让他们心底冒起冷气。
早躲在城楼之后,将指挥权交给吴争春的王胤昌与杨守备也是看得心下发寒,庆幸这只军队不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就看到离他们不远处,一个舜乡军鸟铳兵在近距离可能只有两步的路程,一铳打透两个冲上来的闯军饥兵。
那两个饥兵张着大嘴,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重重地飞了出去。
不料他们撞在城墙上时,正好将一个垛口处正要爬上来的步卒撞落云梯去。那倒霉蛋自己死不说,他落下的身体,如狼牙拍与檑义夜一样,将云梯上十数个爬梯的闯兵全部拍落在地。
吴争春麾下列的队列,便是一伍鸟铳兵,后面一伍长枪兵,如此在内墙前列了长长的两列,间中夹着一段段的官兵及乡勇社兵。鸟铳兵开铳后,若是前方左右跳上来的闯兵没有死光,随后便长枪兵上前刺杀。
如此相互配合,起先这些士兵还是依严酷训练后的自然反应作战,下意识还有些紧张,配合有些慌乱。不过很快他们就平静下来,作战技巧更加娴熟起来。战争,最能锻炼一个人,一只军队。
“啪啪啪啪!”
乙总丙队戊甲的一伍鸟铳军士,他们端着鸟铳,从容不迫地冲前方几个从云梯上跳下的闯军步卒扣动板机,这些人中弹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惊讶的神情,随后强大的力道让他们摔飞出去。
他们躺在地上或是斜靠在城墙上时,还不可相信地看着自己身上破开的大洞,看着那边如喷泉一般涌出的滚热鲜血,甚至大肠小肠从内中流了出来,然后他们大声尖叫起来。
没有人理会他们,该伍的鸟铳兵打完火铳后,立时后退,他们身后一伍的铁甲长枪兵上前。
这些长枪兵,他们身上披的是精良铁甲,厚实坚固,头上是八瓣帽儿铁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