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官兵引以大患的百多门闯军火炮,就哑火得差不多。对城头再没有威胁。王胤昌与杨守备看得目瞪口呆,西城上的洛阳乡勇及官兵也是面面相觑,那些舜乡军军爷们,还真是神了。
城外的闯军阵营也是安静良久,连激昂的战鼓声也停了下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情形。过了好久,他们的号角声才再次响起,再一波的闯兵抗着云梯黑压压地涌来。
无情的炮弹落在了他们的头上,一波波五斤重的炮子劈头盖脸地横扫过去,那些冲锋的闯兵们。或是躯体被炮弹打成两断,腥红的血肉飞扬,或是身体上出现一个巨大的血洞,内中盘居的内肠断裂。或是整条大腿,整条胳膊被打断,血液像喷泉一样涌出来,断肢血肉,血雾弥漫,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更显得冷酷。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便是闯军人多势众。但在这犀利火器的面前,也一样显得那么的渺小。
这种恐怖的金属风暴,让那些闯兵差点当场崩溃,不过在押阵的马队老营面前。他们还是强忍着恐惧继续冲来。
或许这是今日最后一波攻击,或许李自成打着今日而下洛阳城的主意,所以这波攻击的闯军格外多,架式也格外疯狂。
吴争春举着千里镜,看着城外黑压压的人潮,那边有闯军的盾牌兵。更多是持着长矛木棒的饥兵,他们除了头上裹着红巾外,身上穿的便是五花八门,唯一相同的,便是形销骨立,面黄肌瘦。他们的旗帜行伍也是混乱,很多旗帜都是一杆木棒上挂块布条,上面不知胡乱画些什么东西,也许只有他们自己认得出来。
当然,他们的表情是相同的,声嘶力竭地呐喊,面容扭曲而疯狂,上面还带着一种希望。
或许他们都在想,等打下洛阳后,自己与家人就可以吃饱穿暖了,不过将洛阳城吃完后,又该当如何?这是他们想不到的,或许,又不愿意去想。
“可怜的人儿。”
吴争春沉默良久,回头喝道:“准备作战!”
“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