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又何必抢了兄弟们杀敌立功的机会呢?”
谢一科将自己队中一个护卫推出来,道:“姐夫,这是我们军中小兵的看法,您可以听听。”
他回头瞪了一个缩在一旁的护卫一眼,叫道:“大头,你出来,将你的肺腑之言与将军说说。”
那个被称为“大头”的护卫期期艾艾地出来,冲王斗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仰脸说道:“小的说的都是心里话,将军在保安州为小的们分田分地,让家人过上安乐日子,小的们都是心里感激。但同时又心下不稳,担心这种好日子哪天就没了,就如今日一样。”
他说道:“小的们愿意为将军战死,但万请将军保重好自己身体。您万金之躯,身系保安州数万军民所在,象今日这事,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小的们如何向夫人交待?更别提,小人们在保安州家人由谁抚恤照料,田地可能保住?”
他道:“万请将军今后不要轻涉险地,杀敌的事情,便交由小的们去做吧!”
说到这里,他又是重重叩头,很快的,他额上便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帐人所有人也是跪下道:“将军万金之躯,万请保重身体,不要轻涉险地!”
王斗呆了一呆,他这才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旁己经形成一个牢固的利益集团。这个集团以自己为首,他的一举一动,都身系集团的安危所在,荣辱与共。是啊,将士们可以战死,只要有自己在,他们的家人就有抚恤,还有田地,可以过上温饱体面的日子。
缺了他们,集团还可以运转,而自己却不能出任何意外,否则围绕自己身旁的一切,保安州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在现在部下们的心里,自己的性命,己经重过他们的一切了吧。
王斗叹了口气,确实,舜乡军平日的训练与战斗,都冷酷严谨得象个机器人,一切按部就班。与个人武勇,主将个人鼓舞式的战法格格不入。或许从今天起,如今日这种痛快淋漓的战法,是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