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奸?”
杨应龙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其实在赵文远叛逃的消息传回之后,杨应龙就已经担心会有人起而效仿,所以他才会对赵氏家族失去理智地大肆屠戮,虽说这么做对明廷明显更有利。在这样微妙的心理状态下,他最信任的田雌凤亲口说出的消息,无疑会让他绝对的相信。
“是谁?”
杨应龙咬着牙,双手已经攥紧,就像扼住了叛徒的喉咙。
田雌凤轻轻摇了摇头:“他没有说出来,他只是……”
田雌凤回想了一下,说道:“那日,马礼英的先锋马千乘……”
说到这里,田雌凤飞快地看了杨应龙一眼,如果不是因为杨应龙勾引马千乘的母亲,害得马家遽生波澜,恐怕马家未必会成为讨伐杨应龙的急先锋,相反,因为马杨两家的关系,朝廷还得分兵防范马家,那结果未必就如今日一般了。
田雌凤继续道:“因为马礼英的先锋官马千乘赶到娄山关,叶小天为他接风洗尘,大醉而归。酒醉之后得意忘形,才说出了这个秘密。他说,有此人为内应,破海龙屯易如反掌!”
杨应龙越听脸色越是阴沉,田雌凤忽又想到一事,道:“对了,他还说,我们绝对想不到此人是谁?”
杨应龙的脸色更黑了。
“绝对想不到此人……”
杨应龙微微闭上眼睛,紧张地思索:“那人既已投效朝廷,且答应里应外合,自然不会是主动领兵执行袭扰计划,实则游而不击,伺机投敌的赵文远。那会是谁?此人一旦里应外合,海龙屯绝对守不住?那么此人在我麾下,必然是身负要职了,而且必是统兵大将!我们绝对想不到此人是谁,那么他必然是我极信任的人,表现的极忠诚的人了!”
“田飞鹏、田一鹏?不可能!田家的利益与我杨应龙绑在一起。谁都可以叛,田家不会!”
“兆龙?也不会!他是我的胞弟!我的大业,他参与甚深,降了朝廷,也难取得朝廷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