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醺的欧阳修朝楼下瞅瞅,见是云钺,就皱眉道:“逸马伤人于道。不是君子所为。”
云钺抬头笑道:“捉贼,一时管不了那么多。”
“贼人何在?”
云钺指指已经没有了声息的张虎道:“贼人在此。”
欧阳修叹息一声道:“私刑杀人,权贵啊!大宋之弊也。”
云钺有些委屈,抬头道:“西夏野人而已,太守何故怜惜过甚耶?”
欧阳修哈哈两声道:“权贵杀权贵,老夫乐见其成!只是庞醇之要头疼了。明日倒是可以看看他的颜色。”
说罢就挥挥袍袖继续去和自己的学生友人共饮。
老头子人不坏,还知道提醒云钺去找庞籍求救。或者讨一个说法,毕竟云峥已经被关进了天牢。云钺这时候又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云家总是要吃些亏的。
像老夫子这样的人对夷狄的看法非常的清楚明白,他们习惯性地不把这些夷狄当成正常人看,他刚才之所以发问,就是想看看云钺马后拖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是大宋人,即便这人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他也会仗义直言几句,在听说马后拖的是西夏人之后,他就不愿意理会了,只是简单地把这一幕看作是云家的立威之举。
长街上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张虎的铠甲被磨破了,接着磨破的就是他的衣衫,衣衫碎裂之后就是皮肤了……
等云钺从樊楼回到宣武门外的家门口的时候,张虎早就气绝身亡了,十六具西夏人的尸体被悬挂在云府门前的木头架子上,晚风吹来就像风铃一样的胡摇乱晃起来。
云府门前非常的安静,但是左右两边的巷子里却挤满了人群,其中一条巷子里的西夏人怒火填膺,却还能原地跳脚,不敢过来。
两具巨大的八牛弩就面对着两边的巷子,上面寒光闪闪的弩枪头,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战场上最具杀伤力的八牛弩的威力,尤其是在这样的小巷子里它的杀伤力更是惊人,一旦手持木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