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蔓菁河边上的燕子楼打手不死也至少昏过去了。
“晦气啊,东海兄,原本想在今日借一曲掌上舞为我兄接风洗尘。谁料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恨可恼!”
东海兄见苏易简如此说,闻歌而知雅意遂拱手道:“不若我们换一家酒楼继续饮宴便是,愚兄听闻樊楼也是一等一的好去处。
此地交于开封府处置就是,听闻开封府捕快向来以破案子驰名天下。区区绑人案子自然是随手就破了,苏兄虽然担任过提刑官,但是此时也不宜越俎代庖,免得人家说你坏了规矩。”
老鸨子陪着笑脸连连称是,送这些刚刚还义愤填膺的才子们离开,就一口浓痰喷在门外,用江南的俚语咒骂了很久才跺着脚进了燕子楼。
刚才还傻不愣登的丫鬟,这时候瞪着大眼睛叽叽喳喳的向管事的诉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贼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护卫,跳进屋子的时候大家正在穿衣,人家还知道转过身避开。只是说他家主人有请,成大家也不害怕,穿好衣衫之后就任由人家用锦被裹了扛走了。”
老鸨子长出了一口气道:“春颖,你们是被人家打晕的?”
大眼睛丫鬟摇头道:“进来了两个贼人,一胖一瘦,胖的扛走了成大家。瘦的笑嘻嘻的对奴婢说最好昏过去,然后奴婢就自己昏倒了。”
“来的人是什么身份?”
“武官。一看就不是经常做贼的人,连自己的薄底快靴都不知道换掉。还是皂色的呢。”
老鸨子阴着脸在丫鬟的怀里掏了一阵子,然后手掌怒骂道:“人家给你一两银子,你就想吧老娘卖掉是不是?”
大眼睛丫鬟惊恐的道:“不是的,是那个瘦瘦的贼人摸了奴家一把,给的赏钱。”
老鸨子噗嗤一声笑把那一小锭银子丢给大眼睛丫鬟道:“这也不知是哪一位猴急的大爷干出来的,莫非他不知道燕子楼可是荤素都吃的吗?大把的银子抬进来,香喷喷的大美人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