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大将军答应过我们,会帮助我们的家人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我们的子孙能够干干净净的重新活在世上,不受我们的污名所累,这就是最大的公平。
二公子不必为斗木獬感到难过,这家伙死了说不定正在地狱里偷笑,他的三个儿女终于可以青白的嫁娶,进学,做官,他应该非常的满意才对。”
云二盘腿坐在木头拼接成的屋檐下对井木犴道:“我想喝点酒,你陪我吧,我有点想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了。”
井木犴点点头,就去屋子里端出来一张方桌,上面放着两大块生羊腿,和两袋子酒,紧接着又把火盆从屋子里端出来,准备和云二一起看雪景一面烤羊肉吃。
井木犴其实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当了多年的大盗走过的地方也多,见过无数的风土人情,也见识过无数江湖上的事情,这些东西对云二来说非常的有吸引力。
“以前的时候在巴中,见过一个人的快刀,听说他能一刀把人顶在顶门上的绿核桃从中劈开,却不伤人一点皮毛。
当时老夫就在巴中一带做买卖,头一天才劫了一家大户,第二天就被这家伙堵在巴中的山路上,要老夫把劫掠到的钱财还给那个大户,他就放我离开。
善财难舍啊,老夫当时也是年轻气盛,自负老子的刀也不慢,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这种人老子已经杀了七八个了,都是些嘴皮子上的功夫,没有什么真本事。
结果……老子的一只耳朵没了,而我递出去的刀才刚刚到他身边一尺。”
云二瞅瞅井木犴仅存的一只耳朵,点点头把羊腿重新放在火上烤,见井木犴喝了一口酒才道:“你把财物还回去了?”
井木犴摇摇头道:“没有,那个快刀好手被我杀了。”
云二愣了一下道:“他的刀比你快!”
皮匠从另外一间屋子里走出来道:“一个有杀心,一个没杀心,死的自然是没杀心的那个人,那个快刀手的第一刀就该砍在井木犴的脖子上而不是削掉一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