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有一日安静下来,猛虎眼中唯有猎物,他枯卧豆沙关眼睛却盯在大理国和吐蕃身上,随时都想从人家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哪来的逍遥意?‘
司马光齐声施礼道:“大将军勇冠三军为我大宋干城,这些年东征北讨为我大宋打下一个安定的边疆君实早就想说一声劳苦!”
云峥摆手笑道:“和君实不同,你享受的是案牍劳苦,我享受的却是战场上的厮杀!
多少回云某午夜梦回,看画角明月。听刁斗干声,恨不能即刻天明,重新开始厮杀!只想杀尽天下强敌,唯有倦枕敌尸才能酣然入梦。”
司马光端起酒杯敬给云峥道:“那就说好了,我在黄门处理琐事,你在边关开疆拓土,如果二十年后你我还有命在,不妨订交!”
张方平感慨的道:“二十年才能看清楚一个人。说的让老夫悲凉,二十年后你们还是壮年,而老夫的尸骨恐怕已经化为飞灰了……”
桃子酒醉不了人。却让张方平有了些许酒意,不知想起来什么,他踉跄着身子在老仆的搀扶下准备离去,临走前拱手道:“老夫不胜酒力,这就告辞,明日君实远行。老夫就不送了,多送一回就多一次离别。人老了,不喜欢别离……”
司马光施礼道:“不敢劳长者送行。”
两人重新回坐之后。司马光给云峥倒了一杯酒道:“我去京师,即便是有二十年风雨飘摇,总有一辆牛车拖着我游走在乡间,云兄二十年后将会位极人臣,将何去何从?”
云峥笑道:“比大地更加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辽阔的是天空,我的心足矣笼罩天空,云峥是猛虎,更是海中的鲨鱼,大地上没有猎物之后,我就去长海吊鲸。长海中没有了巨鲸,我就投身进无尽的星空……”
司马光落泪道:“豪迈至极确是云兄心性,只是大丈夫落到如此地步总是令人心酸。”
云峥桀桀笑道:“庞籍,韩琦也太小看我云峥了,我入仕途纯粹是一个偶然,老虎的性子是他们掘出来的,怎么,现在开始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