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放在桌案上。昏黄的烛光下。那双手上密布老人斑。青色的血管暴露在薄薄的皮肤底下如同老树的根。
一只长着花肚子的蚊子落在手腕上,包拯并没有驱赶,双目瞅着这只蚊子把嘴上的尖针刺进了自己的皮肤。蚊子下嘴很轻没有任何的感觉……
蚊子干瘪的肚子逐渐变得浑圆,到了最后还在膨胀,硕大的肚子甚至超越了蚊子身体的本身,在烛光的照耀下,它的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玫红色,它,好像还是没有住嘴的意思……
“小家伙,太贪心了!”包拯宠溺的看着手腕上的蚊子笑道:“也不怕撑破了肚子!”
说完话就找了一支新毛笔容柔软的笔尖将那只贪婪的蚊子从自己的手腕上扫走。
蚊子吸饱了血,吸得太多了,飞了两下就落在摊开的书本上一动不动的慢慢消化自己吸到的鲜血。
蚊子飞走了,包拯的手腕也就传来一阵刺痒的感觉,受到伤害的人总是没有办法先知先觉的,只能在感受到痛彻骨髓的痛苦地之后,才知道自己被伤害了,这是所有人的一种笑话,或者说这是所有人的一种习惯。
“再看看吧!再看看……”
包拯探手捏熄了蜡烛,摸黑走到低矮的行军床边,和衣卧下,因为没有点驱虫药,帐篷里的蚊子很多……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清晨起来的时候空气清新,鼻腔里充满了野花的香味,这种香味并不纯正,还夹杂着淡淡的药材味道。
云峥的帅帐就被安置在一个野花遍地的小小山谷里,葛秋烟一大早就在草地上采摘这些野花,不大功夫就装满了一篮子,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小的婢女,这个女孩子是她在唐县的郊外捡到的,**岁的女孩子穿上新衣以后很是兴奋,跟在葛秋烟身边跑来跑去的。
昨日和包拯的谈话并不愉快,云峥直到早上起来心情也没有变好,不过狄青送来的东西和军报,还是让他快乐起来了。
辽人在河间府和真定府的兵马全部退回辽国境内去了,一些丢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