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寿的老脸一红,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和萧火儿说话。
葛天方闭着眼睛躲在垛堞后面感受石弹落在城头造成的伤害,一道裂缝从他的脚下一直蜿蜒到城墙底下,他把手塞进缝隙,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于是,他的心也变得空荡荡的,
张嘴朝不远处的碉楼吼道:“谭威,该出手了,再不出手这道城墙就要塌了。”
谭威张开嘴露出白牙朝他嘿嘿笑一下,依旧没有挥动自己手里的旗子,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等冲车靠近才准备发威,葛天方只有向老天爷祈祷辽人的石弹早点用完。
老天可能听见了他的哀求,密集的石弹雨开始变得稀稀疏疏的,葛天方心中一喜,小心的探出头朝外看,发现辽军的投石机正在缓缓地向后退。
他从藏身的角落里跳出来大吼道:“兄弟们,快出来,辽人的石弹打完了。”
随着葛天方的吼声,一个满脸灰尘的小兵咣咣咣的敲着一面铜锣,无数灰头土脸的宋军从各自藏身的地方钻了出来,重新调整城头上还没有被损坏的八牛弩向冲车射击。
一队工匠兵也从城墙后面上了城头,抓紧更换损坏的八牛弩,好在宋军的八牛弩勾连部件已经能做到互换了,一些被损坏的八牛弩也迅速的被他们重新修好,至于被投石机砸的稀巴烂的八牛弩,谁也没有办法。
瞅着宋军重新变得密集的箭雨,萧火儿叹息一声道:“去年的时候本帅曾经上书朝廷,希望能够组建真正的将作院,结果,被所有的同僚嘲笑,说我是在拾你们宋人的牙慧,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了,如果我有足够的攻城器械,即便是雁门关我也能去碰一碰。”
华天寿闻言笑道:“在下以为雁门关只宜智取,不宜强攻,我宋国经营雁门关六十载,那里被称为铜墙铁壁丝毫不为过,我曾经去过雁门关,那里地势险要,戒备森严,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下雄关,只是单纯的投石机之类的攻城器械对险峻的雁门关作用不大,狭窄的道路和险峻的山崖,根本就没有大型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