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
“为何?”汪柏对自家的幕僚很是重视,蹙着眉头不解地询问道。
“东翁,你觉得香山千户所敢对佛郎机人的动手吗?”幕僚端起茶盏,悠悠自得地反问道。
“就那些兵油子的德性,借他们一百个胆,亦不敢做这种事,也没有能力做这种事!”汪柏先是嘲笑,但话锋一转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佛郎机人把香山千户卫的人全部打残了,有人会将佛郎机人驻扎在濠镜的事情被捅到朝廷,然后朝廷对佛郎机人下达驱逐令!”
虽然允许佛郎机人驻扎于濠镜,亦是默认着跟佛郎机人通商,但这个事情并没有上禀朝廷,这无疑是一个小隐患。
而若发生强烈的军事冲突,事情必然被抖出来。届时,朝廷若对佛郎机人产生敌意,那他跟加莱奥特的友谊必然会瓦解。
“东翁,这点尽可放心!”幕僚打下保票,自信地说道:“加莱奥特是一个聪明人,他好不容易才入驻濠镜,又在濠镜投入那些多精力,他会轻易放弃吗?”
“你说得对!”汪柏亦是逐渐冷静下来,发现是他将事态想严重了,但还是免得夜长梦多地道:不过我得马上吩咐下去,即刻将莲花茎给撤了!”
“东翁,这事亦不用着急!”幕僚拿着茶盖轻拨着茶水,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道。
“为何?”汪柏挺着大肚子坐在椅子上,借着灯火望着他疑惑地道。
“东家想一想,现在是谁着急?”幕僚轻啐一口茶水,含笑地询问道。
“加莱奥特?”汪柏一点便通。
“据我了解,这珠江上的运输船骤然减少,很多船只都不接活了,广州到濠镜的运输线其实已经被切断!而加莱奥先生要的一大批瓷器还在广州城,他这时必定是很着急了!”幕僚得意地轻拨着茶水,嘴角微微翘起道。
“哦?”汪柏的眼睛微亮,发现事情并不坏。
“其实说起来,东翁这次还得要感谢林文魁,他等若是送给您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