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保护你是他们的责任,也是义务,相信看到你没有事,这些兄弟们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薛仁贵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王玄策的身后,低声叹了口气说道。
“这都怪我太过自信了,如果不是我错误的估计了阿罗那顺,这些兄弟就不会死。如果当时我让那牢房主官出来送信,自己留在摩揭陀,估计阿罗那顺也不会迁怒他们。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聪明,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王玄策终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那份压抑与愧疚,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薛仁贵或许说的没错,这三十来人的责任就是保护他王玄策,可是一路同行数月,一群人每天都呆在一起又怎么能没有感情,想着这三十余人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命丧黄泉,王玄策就是更硬的心肠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悲痛。
薛仁贵看着悲痛欲绝的王玄策,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只不过他已经见惯了这样的生死离别,便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能把这些仇恨让在心里,等到将敌人杀人,用敌人的人头人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
好半晌之后,王玄策终于止住了哭泣,从地上站起来,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薛仁贵说道:“玄策一时失态,让仁贵兄见笑了。”
“玄策真情流露,乃是真性情,薛某断无笑话之意。”薛仁贵摆摆手,示意王玄策不必担心这件事情。
王玄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脸色一正:“仁贵兄,玄策打算尽快给兄弟们报仇,不知兄长可肯帮我?”
“玄策这是说的哪里话来。”薛仁贵扭头看着夜色中的摩揭陀大军,冷冷一笑:“是该给那个阿罗那顺一点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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