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叶护死了,后脑撞在一楼大厅中的桌角上,当时就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而直到此时,左右武候卫的巡街武候才姗姗来迟,草草问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再看看自家‘大老板’的公子,摇摇头抬着一地的尸体走了;京兆府的官军来了,瞅瞅满大厅的纨绔,问都没问,转身也走了;至于东市市署……干脆来都没来,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西突厥汗国的王子不能就这么死了,所以这事儿第二天不出所料的闹上了朝堂。
李承乾自然是首当其冲,成了第一被告,尉迟宝林是第二被告,必竟人都是他踹下去的。
至于李孝恭家的大少爷李崇义,段志玄家的段瓒,程咬金家的处默、处亮,长孙无忌家的长孙冲、长孙涣,李绩家的李思文,房玄龄家的房遗爱,杜如晦家的杜荷等纨绔也一个没跑了,都在弹劾之列。
御阶之上,李二揉着发涨的脑袋,愁得脑仁儿‘咔咔’晃着疼。
小混蛋这才消停没几天,又弄出这么大一件事,而且所有重臣子弟一个都没跑了,几乎个个都有参与,这特么是想干什么?作死么?
王通这货似乎也豁出去了,反正他就是一个磨刀石的角色,早晚有一天会被李承乾干掉,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家伙把所有朝臣全给烩了。
“来人,宣太子上殿自辨!”李二被一伙儿御史逼的没招,只能把儿子招来,谁惹的事儿谁来摆平好了。
时间不大,李承乾睡眼惺忪的晃悠着从外面进了太极殿,先是老老实实给李二见了礼,然后就自然而然的要往以前他待的地方走。
“回来,谁让你过去的!”眼瞅着李承乾吊儿郎当的样子,李二就火往脑门子上冲:“朕来问你,昨天西突厥王子肆叶护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肆叶护?”李承乾假模假式的想了想,稍倾恍然说道:“回父皇,昨天那个西突厥的傻子说他可以从三楼掉下来而不死,非要与儿臣打赌,结果他赌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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