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刺客竟是凭大理寺的腰牌进入的?可为什么会是七哥的腰牌呢?难不成七哥会跟孙仁有什么牵扯?”
梁铎沉吟未语,交握在身后的双手指节已渐渐发白。
“如果七哥跟孙仁有关,那可就得一并以通敌之罪论处,这可是得灭三族的大罪!
“介时不光是七哥一房,包括岳父您府上都得被牵连,咱们可得尽早拿个主意才是!”赵胤语气焦灼,连身子都忍不住往前倾了。
梁铎紧攥着拳头在身后:“他不会这么傻,他不会通敌!此事有诈,切勿乱了分寸。”
赵胤道:“小婿也相信七哥不会是那么糊涂的人。可是既然镇北王他们是冲着核查腰牌而来,而七哥又拿不出牌子,这又如何是好?
“说到底咱们信了没有用,得要皇上信了才是!
“皇上对乌剌的态度咱们都心里有数,倘若还未等咱们查明就已经被下判决了呢?
“岳父应该知道,就算是最后查出来是七哥府上的人偷了腰牌,那后果也得七哥来承担。这事儿他跑不了!”
梁铎停在博古架下,屋里已经因他的屏息而骤然变得安静起来。
半晌,他扬了扬首,说道:“梁家近来变故不断,这后头定有缘故。”说到这里他转身望着他:“皇上英明,不会草率定罪,你慌什么?”
赵胤顿首。
这时门外又有人来:“皇上有旨,传梁阁老即刻刑部公堂觐见!”
听到刑部二字,梁铎眉头又紧了紧。
……
大理寺内已然满室静谧,先前还拥挤着的公事房此刻已只剩下燕棠护国公的人以及李振与梁永琛。
“梁大人既然找不到腰牌,那么我们这里正好有块牌子,大人看看,是不是你的?”
燕棠伸手自太监手里接了块两寸来长的牌子递了过来。
梁永琛经历完这番变故,脑子已打了无数个弯,对此事的审度差不多也跟梁铎他们的吻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