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边陲的寒门学子,后来借着与梁家联姻的东风才一路青云直上,难免会世故些。
“我在衙门里这近一年的时间,也没听说过他有跟谁结过怨。他自己擅经营,加上又有梁阁老的身份,自然识得的人不少。
“说起来,前番将家父要续弦的透露给我听的,也是他。”
戚缭缭想起这茬,苏慎慈当时是曾将这事告诉过她,不过她未曾留意是赵胤。
这么说来,自那会儿起就有他赵胤的影子了?
这么说来,她要不要去查查赵胤?
……
戚缭缭觉得有去赵胤这个念头还挺可笑的,总觉得自己现在因为围场一事而草木皆兵。
赵胤纵然是世故圆滑些,在海子河畔为护着梁溧而说过那么几句不讲理的话,那也不至于让她就得把他当成别有用心的小人想。
然而她辗转半宿,又还是唤了两个护卫去查他。
有疑惑的事情而不去挖掘内因,显然不能令她心安。
燕棠今日要去屯营,下晌她在府里练武,邢炙忽然过来了。
他找戚子煜。
戚缭缭走近看看连日不见的他,只见以往开朗温善又夺目出众的这位护国公世子,今日却有些神不守舍。
他下巴上胡茬都冒出来浅青浅青的一层,但是平白又增添了些男人味泰康坊里他们这几个青年,无论人品才干还是相貌身材,还真真是从来未曾让人失望。
她来了玩兴,问他:“邢大哥这是为谁消得人憔悴呢?”
邢炙闻言扭头,对着院里的她叉腰笑了笑:“你猜猜?”
戚缭缭猜不出来,反正她知道不是为她。
自从燕棠狼子野心暴露之后,本来就无人问津的她如今更加没人会多看一眼。
这甚至令她怀疑,如果有一天燕棠忽然不要她了,她是不是就真的没有人登门求亲了?
“肯定是为情所困。”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揶揄起来,“炙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