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道:“孙白谷威望不足,对皇上言听计从,你我一去,内阁尽是帝党,皇上无人规劝,匡扶,我实在放心不下。”
面对当今这样一个皇帝,哪个臣子能放的下心?
孙承宗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三楼,停下脚步,看着毕自严,沉吟一声,道“你我追随皇上少说也有十年,十年了,你对皇上就没有一点信任?不管多少人想亡我大明,皇上不会。不管多少人想要朝局崩坏,浑水摸鱼,第一个不答应的一定是皇上。景会,你老了。”
景会,毕自严的字。
苦心孤诣十多年营造的朝局,国政,付出了多少心血,哪里是孙承宗一句话就能安抚的。
“你说的对。”
毕自严看着三楼不远处曹化淳等人的班房,点头又摇头,道:“稚绳,听说你近来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阵子?”
稚绳,孙承宗的字。孙承宗今年已经七十七岁了,依旧老当益壮,精神矍铄,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咳嗽了几天。
孙承宗看着毕自严,神色微凝,道:“你要做什么?”
毕自严脸上陡然露出笑容来,道:“关心好,好好养身体,咱们这岁数,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说着,就迈步上了三楼。
孙承宗看着毕自严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毕自严这是要在离开前作些什么吗?怕他妨碍?
毕自严在朱栩班房门前等了等,与孙承宗一并入了门。
朱栩如往常一样,招呼他到小客厅,一边煮茶,一边笑着道:“对于温体仁的自白书,内阁有处置办法了?”
毕自严坐在朱栩对面,道:“是,臣等打算问罪余大成,让温体仁先入京,然后傅阁老去陕西安抚,应当勉强可以交代过去。”
朱栩煮茶的手一顿,旋即如常的拎起来,给毕自严倒茶。
他做了十年皇帝,居高临下,对于官场权谋看的是一清二楚。
毕自严这个办法,明显就是堵,而不是疏,看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