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惜以‘避之不见’相抗。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搞出巡抚集体辞官的事态严重的戏码,否则会将内阁推到尴尬的境地,对朝局,对‘新政’极其不利。
好在还有时间,毕自严等人提出了‘先易后难’的办法,将其他事情相继处理掉,留下最难的一部分,再慢慢磋商。
但是最终,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是夜,孙承宗府上。
孙承宗,毕自严,孙传庭,傅昌宗,周应秋,方孔炤,李邦华,陈奇瑜,蒋德璟等九个人齐聚在酒桌上。
菜品简单,却是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还有两坛上好的女儿红,酒香正浓,弥漫整个内堂。
孙承宗端着酒杯,笑着道“老朽的俸禄不多,皇上的赏赐不少,奈何老太婆吝啬,诸位就凑合一下,出去也别说。”
孙承宗今年已经七十二,在场是最大的,他这话算不得托大,还有难得的放松,玩笑之语。
众人连忙举杯,这位老大人平时低调,但资历,身份,地位,在场的即便是毕自严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一饮而尽,孙承宗面带和缓笑容,一副家常便饭模样的环顾一圈,目光落在顺天巡抚陈奇瑜脸上,笑着“玉铉,我记得你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吧?”
玉铉,陈奇瑜的字。
陈奇瑜虽然不是火箭上升的人,也属于朱栩破格提拔,连升二级的人,在顺天府巡抚这个位置上,显得‘资历不够’。
他对孙承宗自不敢托大,倾身道:“回大人,下官是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天启二年的候补礼科给事中,还是大人点的名。”
那个时候东林还没有得势,万历年间的格局未破,新的格局未成。孙承宗已经不记得,打量他一眼,道:“皇上识人之明,老朽一直佩服。今年北直隶能有这番景象,你功不可没。”
在座的都清楚,今天几乎就算是‘鸿门宴’了。陈奇瑜虽然比京外的封疆大吏高半阶,但在京城也是不起眼,上面高官密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