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但另有许许多多的血肉是更多的人慢慢总结、积累出来的。那些血肉里包含了很多“术”,有更多妙用。
李淳风所说的画神魂的手段,其中原理他该是明白的,可另一些细微的操作自己难领悟。便譬如他新晋太上有了强大力量,但许多神通妙用还得慢慢琢磨。
他沉默起来。李淳风便笑了笑,开口:“还同从前一样,我先教你法诀。”
而后他以低沉的声音、以缓慢的语速,说出此术的一些关窍来。又将每一个细节掰开、慢慢地讲解。厅中悬浮在半空的一点光明火洒下昏黄的光,这的的确确叫李云心记起从前时候。
在故居的大屋里,李淳风同样这样教他。
耐心而平和。
用了一刻钟的功夫,将这些都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后李淳风看他:“可都懂了?”
李云心下意识地说:“都懂了。”
于是两人都微微一愣,沉默起来。
在从前时候,每次授业也是以这样的两句话结束的。
终是李云心先开了口。他微微皱起眉,目光在李淳风的脸上逡巡:“你……当真后悔了?之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李淳风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但到底只道:“我后悔了。”
李云心笑了笑,皱眉。又笑笑,又皱眉。最终长出一口气:“我不会叫你死的。”
“我……下午的时候,在街上走。”
“我在街上走,遇到一对父子。”
“那儿子不是父亲亲生的,父亲也知道。他带那儿子去借钱,借到了钱带他吃一顿饱饭,又赌钱。”
“我时候想……到底什么是父子之情。那个烂赌鬼在我看像渣滓一样,可对不是亲生的孩子到底还有些情。我眼见他进了赌坊,我站在赌坊门口儿,却觉得心里平静极了。连一丝愤怒都没有。”
“因为我那时候明白了一件事。”
李云心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微微侧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