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该早点结束这个差事、镇住这些人。
于是那至游子便是凌空而书的。虽然写得吃力、速度也慢,但的的确确在指尖迫出了灵力、只用一根手指、不用法笔,便写出了一个“镇”字的真符。
这决一成,以那至游子为中心,数丈之内……立时安静了下来。
原本有蝉儿鸣——这鸣叫便被镇下了。
原本远处还有人们劳作时的背景音——那声音也消失了。
微风——亦被镇下了!
这两个修士,连同在他们身边的这三四十个人,便是在这一瞬间,暂时地、同这世间断了缘果!
然而在至游子书写了这凌空镇字诀、重新调息好之后,围着他们两个的人们终于不耐烦起来。刚才这自称是道士的人还满脸肃穆,似乎使了好大的力气,要展示一番本领了——人们甚至因此暂时放低了彼此交谈的声音。
可如今……
什么都没发生。
没什么光亮、声响,也没什么焰火、小人儿。
那两个道士就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用一种相当骄傲的眼神在看他们这些人——
傲气个什么劲呀?
大晌午的来听他们胡说八道。原本还有些风,如今连一丝风都没了,闷得人心里发慌。原本彼此身上的味道都不好闻,眼下就更不好闻。便有人问:“说好的戏法儿呢?”
那两个道士像是被冒犯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你们这些愚人,竟没有——”
谁耐烦听他们说下去——竟骂自己愚人!憋了半天屁大点响儿都没有,穿着也是不出奇的布衣,却扮高人。显是为了骗些钱财危言耸听。
人们便又挖苦起他们二人来。
远处的嘈杂声被镇下了,可是三四十个人说话的声音已算得上热闹了,谁会在意那样不起眼的细节。等他们过足了嘴瘾将两个人夹枪带棒地讽刺一番之后便一哄而散……
那至游子一句“竟没有体悟到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