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泥地上。
刘老道……又掂了掂手中那块拳头大的石头。石头上沾了血。
尹平志跌倒在地、瞪圆了眼,似乎难以明白他一个多年的捕头擒过贼盗无数怎么就……被这老头子一下子砸倒了?
这老子怎么会有这样大的力气、这样快的速度!
他只觉头晕目眩,仿佛额头被开了一个大洞,光、声、风,都在往里面灌。只模模糊糊地听见老道说什么“……心哥儿这诛心术……”之类的话……
便看见刘老道手中的石头,再一次砸下来。
刘老道又砸了七八次,没留余力。他修习了李云心传他的水云劲,虽然只有月余,但已经感受到天心正法的威力。这七八下……将尹平志的脑袋彻底砸瘪了。
然后这老道才丢了石块,啐一口。
“我让你踩。”
随后,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往四周看了看。
日头升到正当中,洒下白晃晃的阳光,让他有些眼晕。不远处的几个人已站起了身,目瞪口呆地看他。刘老道觉得口中更干燥了,一阵焦躁意从心底升腾起来,让他觉得胸口发闷。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发现还有几个人也在看他。但一碰上他的眼神就往后躲一躲,像怕他。
他便俯身从尹平志的尸体上撕下一大块衣襟做了包裹,又从废墟中寻摸了几件东西放在这包裹里,系在了背上。
实则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小物件。比方说半块瓷碟、一盏酒盅、一块炕上的草席边角。也不清楚捡这些东西做什么,但只觉得背在身上心里觉得踏实些——总还有点儿熟悉的玩意傍身。
然后,这刘老道离开了他居住了几十年的渭城。
在城里的时候一路上走得很快,怕人拿他。但其实并没有人注意他——即便真有人报官了,这时候官府也没什么精力去理会单独的一桩命案。毕竟需要善后的事情太多了。
于是他顺利出了城。出了城,在官道上走半个时辰、拐上一条小路。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