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必定封你为亲王;如今皇上贵为天子,可能为死去的兄长讨还公道?”
靖康帝心中一酸,眼睛红了,郑重点头道:“朕能!”
敬懿皇贵太妃道:“如此,哀家替诚王谢恩。”说罢就要拜下去,被靖康帝一把扶住,“使不得!”
內侍李善忙至另一边搀扶着皇贵太妃。
敬懿皇贵太妃道:“皇上是哀家亲眼看着长大的,这些年来,哀家从未怀疑过皇上弑兄。是非黑白,自有公论。皇上万不可心软,替小人背负恶名!”说罢告退。
敬懿皇贵太妃离开了,御书房还寂静无声。
靖康帝用力闭眼,努力平定纷乱的心绪,哪里能平定的下来,既悲伤又愤怒:内乱未平,朝局纷争,手足之情,师生之情,辅佐之功,律法人情……纷至沓来,他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烧得慌,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良久,他睁开眼,吩咐笔墨伺候。
在众臣的注视下,天子亲笔拟旨:令京都知府梁心铭放手查案,不论涉及到谁,都绝不姑息!只是查明真相后,须得奏到御前,经天子御览后,方可处置人犯。
“无论是谁谋害了六皇兄,朕都绝不饶他!朕不惧背负骂名!”靖康帝坚定说完,将圣旨交给方无适,令他派人护送李善去京都府衙传旨。
众人都不敢再言,皇上决心已下,且双方都照顾到了,案子还是归梁心铭审理,并未让她移交给三司会审,也下了圣旨防止梁心铭先斩后奏,现在就看左相的造化了。
李善是沈海的徒弟,平时受左相恩惠甚多,从皇城一出来就被左家人接着,塞了大荷包,催他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李善便将马打得飞奔,街上行人见了这一队人,都避之不及,不晓得为何纵马狂奔。
王亨从东华门进城了。
他也是心急如焚。
两支队伍眼看就要相撞……
京都府衙,第三进大堂。
梁心铭听左端阳骂她妖女,冷笑道:“本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