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始终不发一言,捧起酒坛,与那黑衣青年对坐而饮。
黑衣青年眼中露出一丝奇异之色,顷刻之后,赞许一笑,“不错!”
这是他第二次赞许宁凡,第一次赞的,是宁凡铮铮不屈的傲骨。第二次赞的,是宁凡的悟性。
“只是不知,你能再次坐多少日,喝多少雨。”
宁凡心如止水,独自捧着酒坛,饮着雨水。
雨水淡而无味,但却有一股绵绵不绝的雨意在其中。
一日,两日,三日...
一年,两年,三年...
宁凡始终自饮自酌,如那黑衣青年一般行为。
每一年过去,宁凡的雨意都会增涨一些。
每一年过去,宁凡脸色都会苍白一分,生机飞速流逝。
...
幻境之中的一年,是外界的一日。
宁凡在幻境中,一坐便是一甲子,外界才过去六十天而已。
雨神殿中,所有炼虚修士都陷入震撼之中。
天之关的幻境酒气极重,便是冲虚修士也不可能呆在其中超过一日。
便是太虚老怪,往往也只能在其中滞留三日左右...
“素衣侯竟在其中呆了六十日,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从雨界创界以来,便从无炼虚修士可在天关之内滞留六十日!”
冥尊者露出凝重之色,他始终在等,等宁凡以皇气护体,抗衡酒气。
只是从始至终,宁凡没有调动一丝一毫的皇气,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情况如何?”雨皇传音问道。
“天关之内,并无异象,只是...”冥尊者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雨皇眼皮一挑。
“只是属下看不透他,不知他究竟在天关之内做什么。”
外界无人明白,宁凡究竟在做什么。
能明白的,唯有那黑衣青年,以及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