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我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在原地坐着。一面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面缩着身子抑制身上打战的感觉。
就这么听外面还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绝对想象不到外面全是蛇是什么样子,那静电一般的声音没有继续靠拢,但是一直时断时续。听距离,最近的地方在我们营地的边缘,但是它没有再靠近一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那段时间脑子是完全空白的——我稍微有点缓和下来,人无法持续地维持一种情绪,紧张到了极限之后,反而身子就软了下来。
逐渐地,我的眼前开始迷蒙起来,黑色开始消退,但不是那种潮水一般的,而是黑色淡了起来,眼前的黑色中出现了一层迷蒙的灰雾。
我松了口气,终于能看到光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复原得快一点,于是不停地眨着眼睛。
慢慢地,那层灰色的东西越来越白,而且进度很快,在灰色中很快又出现了一些轮廓。
这可能有点像高度近视看出来的东西,我转动了一下头,发现眼前的光亮应该是矿灯没有关闭造成的。我举起来四处照了一下,果然眼前的光影有变化。确实是我的眼睛好转了。
但是现在的模糊程度我还是没有办法分辨出帐篷的出口在什么地方,只能看到一些大概的影子。
我听说过一些老年人在白内障手术复明之后老泪纵横,现在我能深刻地体会到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很多东西确实要失去了才能懂得珍贵。就在我打算凭着模糊的视力去看一下潘子的时候,忽然我看到,在我眼前的黑影中,有一个影子在动。
眼前的情形是非常模糊的,甚至轮廓都是无法分辨的,但是我能知道眼前有一个东西在动。我不是很相信我的视觉,以为是视觉恢复产生的错觉,就没有理会,一点一点朝潘子摸去。很快就摸到了潘子的手,温度正常了,我心里惊讶,竟然自己就退了烧。也好,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给他打针。
去摸水壶想给他喝几口水,一转身忽然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