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到我们到这里的时间比他早不了多少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了,而且这里的情况有点奇怪,所有的贴身物品都没有被带走,也没有暴力的痕迹,好像这些人从容地放弃了营地,什么都没有带就离开了。
他默默地听完,眼睛瞄过四周的帐篷,也没有说什么,只捏了捏眉心,似乎也很迷惑。
我对他道:“你回来就好了,因为潘子的关系,我们暂时没法离开这里,而且我们也实在太疲倦了,需要休整,否则等于送死。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他不置可否,看了看我道:“在这种地方,多一个少一个都一样。”
我有点意外他会说这种话,不过他说完就站起来,拿起一个提桶,去营地外的水池里打了一桶水,然后脱光衣服背对着我开始擦洗身子,把他身上的淤泥冲洗下来。我看他的样子知道没什么话和我说,心里有点郁闷,不过他能回来就是一件喜事了。
他洗完之后就回来闭目养神,我也没有去打扰他,不过我也睡不着了,也洗了个澡,洗完之后感觉稍微有点恢复,又打了水回去,给潘子也擦了一把身。他的身上有点烫,睡得有点不安稳,我擦完之后他才再次沉沉睡去。
出来看到胖子,我想他总不需要我伺候了,一边坐下来按摩着小腿,也没有想再把文锦的笔记拿来看,转头看闷油瓶。他也睡着了,想起来他肯定比我们更累,就算是铁打的罗汉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我就这么守着,一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胖子才醒,蒙蒙■■地起来看到闷油瓶,“嗯”了一声,好久才反应过来,道:“我靠,老子该不是在做梦吧。”
闷油瓶立即就醒了,显然没睡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也坐了起来。胖子就揉眼睛道:“看来不是做梦。工农兵同志,你终于投奔红军来了。”
闷油瓶真是一个神奇的人,虽然他少言寡语,但是他的出现好比一针兴奋剂,我看得出胖子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我就道:“你高兴什么,你不是说要单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