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吼,官员和百姓们躲在家中抱头搂在一起,瑟缩在屋子的角落里惊恐地聆听着外面街巷上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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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秦家外宅。
外宅内的仆人丫鬟早已遣散一空,此刻整个宅院内外将士林立,披着铁叶铠盔的边军,穿着大红飞鱼服的锦衣卫,戴着圆帽穿着褐衫的东厂番子,里里外外围了一层又一层,以整座外宅的前堂为核心,团团围在四周,前堂屋顶的碧瓦上,静静地匍匐着两排手执机弩的锦衣校尉,从上至下,从里至外,将宅院围得密不透风。
秦堪仍穿着一身暗黄蟒袍坐在前堂正中,手中端着一盏香茗,神情沉静地直视空荡荡的堂外前院,仿佛等待着什么,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堂内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身边所有人都派出去了,忠实地执行着他下的每一道谕令,黑或白,忠或奸,此刻无人再顾及,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也好,为了保命也好,都在外面奋力厮杀。
堂前不总是安静的,一个个报信的校尉在不停的匆匆禀报军情,秦堪如同久经阵仗的大将军,面沉如水地听着各方百江汇海般的消息。
“报——边军夺取西直门,两万大军已入外城,叶总督亲临西直门统领指挥。”
“报——九门已得,腾骧四卫坚守街巷,我军与四卫营巷道厮杀,伤亡惨烈。”
“报——城外三万边军铁骑已率先向十二团营起进攻,保国公与十二位开国侯不知所踪,十二团营群龙无,辽阳卫参将宋杰一马当先斩断团营帅旗,团营士气大乱,节节败退,渐不能敌,全线溃败即在眼前。”
听到这个消息,秦堪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
辽东铁骑果然没让他失望,事实证明人数众寡并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绝对因素,策略和将士的战场经验才是最重要的,三万铁骑主动进攻二十万团营,除了事先谋划的绑架保国公和十二国侯外,辽东铁骑这几年能将蒙古鞑子打得转攻为守,不得不说,叶近泉这位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