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帝,能杀尽天下千千万万的文官吗?”
秦堪微笑道:“还是那句话,我想保命。”
杨廷和睁开眼,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个疯子!”
“我只是个被逼到悬崖边上走投无路的丈夫和父亲。”
秦堪的笑容渐渐收敛,盯着杨廷和道:“杨先生内阁辅之尊,不知此生志向若何?”
“当然是强国。”
“秦某再问杨先生,我踏足朝堂十多年,平辽东,除刘瑾,镇民乱,开海禁,种种所为评价若何?”
杨廷和已平复了情绪,语气缓慢道:“堪称功绩,可载青史。”
秦堪不急不徐地道:“我之一生为社稷做的事情并不多,只有这么几件而已,然而,新皇登基后不仅急于除去我这个权臣,而且要将我做过的事情也一并抹杀,敢问杨先生,你若是我,如何取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夫若是你,引颈就戮而已。”
秦堪摇头:“不,我不甘心。如果我真是万夫所指的奸佞,如果我真做了祸国殃民的事,我甘愿赴死,但是我没有,先生可曾见近年来朝政渐渐清明畅通?可曾见愿奉天朝为宗主,每年朝觐的使臣越来越多?可曾见蒙古鞑子已多少年没有主动犯我疆界烧杀抢掠,反而是我边镇大军频频征伐草原大漠?可曾见海禁之后各地百姓越来越富足,甚至有的农夫也偷偷在衣裳里面穿上了丝绸,很多平民人家已由一日两顿变为一日三顿?”
“杨先生,我说这些不是为了邀功,而是想告诉你,咱们的大明正在中兴,离强汉盛唐只差一点点,如今大明的这些改变,离我的抱负也还差那么一点点,我还有很多事情未做,大明的土地集中在太多权贵手里。农民失地必反,这点需要改变,大明藩王太多,藩王再生藩王。仅是皇室宗亲的开销,国库每年不知要花费多少银两方能填满这个无底洞,这点也需要改变,蒙古鞑子虽然转为守势,然而他们还未灭种,终究是一大祸患,更何况北方女真部落崛起的时日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