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谁还在乎陛下追封兴献王这样的小事?”
朱厚熜越听眼睛越亮,脸色渐渐从愤怒变成兴奋,哈哈笑道:“钱宁,看不出你一个武官居然通晓朝争之事,朕以往小瞧你了。”
“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只不过,朕甫即皇位,一上来就拿海禁开刀,用意未免太明显了……朕恐君臣愈陌路呀。”
钱宁笑道:“拿开海禁一事开刀之前,陛下何妨预先铺垫一番?”
“如何铺垫?”
“臣在锦衣卫任职十余年,这些年秦堪做过的一些事情,臣多少有些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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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国耗费几代数十年心血,祸国却往往一言之间。
满朝文武还在为皇帝换爹的事集体痛哭请愿之时,五名监察御史却向内阁递上一道参劾奏疏,奏秦堪不法事竟达二十余款,包括正德元年秦堪调动勇士营血洗东厂二千余人,贪墨锦衣卫粮饷,构陷残杀忠良等等,最触目惊心的是,掩藏得最隐秘的霸州造反一事也被挖了出来,言称秦堪与霸州女反贼唐子禾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唐子禾三次从朝廷围剿中逃脱,皆因秦堪故意放归……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们果然将朱厚熜换爹的事暂时抛到一边,朝堂议论四起。或惊或疑,目光同时望向近日来沉默寡言的宁国公秦堪。
五名御史的参劾被朱厚熜当廷否决,朱厚熜甚至摆出一副愤怒的模样,语气严厉地训斥御史们恶意构陷,离间新朝君臣,并当廷罢免了带头参劾的一名御史。
御史们的德性跟青春育期的少年郎一样,有种逆反心理,越是不让说。他们说得越起劲。
第二日,朝堂火药味愈浓郁,十余名御史同时上疏参劾秦堪,这次朱厚熜没有罢免任何人,却仍旧狠狠训斥了这群御史,看在外人眼里,新皇对秦堪仍